第35章 僵持

“或者說，我個人的存在，在妳這裏也只是壹個實驗品？”
沒有跟許琳緩存時間，陳靜接著問道。而她此時表情，不是不滿意，而是壹種質問？
“小靜……”
“請叫我陳經理，許總過去的就過去了，咱們不說。”
“謝謝。”
她們對話時候，喬松也註意到陳靜目光中，已經燃起壹份狠勁，他知道這是陳靜發飆的前兆。
果然……
“我們最新的合作，有妳提出的霸王條款：壹旦市場乘坐失敗，通衢商貿有權將所有產品退回酒廠。”
陳靜的這句話，所指十分明確了。她有理由懷疑，這壹次的合作，依然只是許琳的實驗品而已。
“陳經理，我首次進貨三千萬額度。在白酒行裏，我有資格簽署霸王條款吧！”
“對，有資格。但是我從業五年，除了妳之外，沒見過妳之外客戶，不到壹個季度就退貨。如意酒操作，需要時間累計，而在妳這裏，只是用來考量自己對淮西市場的把控能力。”
順著喬松、許琳之前談話，陳靜也做出了最合理推斷。到現在為止，她終於知道許琳退貨理由了。
“陳經理……”
“許總不用解釋，我剛才說了，過去就過去了。我在乎的是，下壹單我們的合作，妳打算如何？繼續淪為妳的實驗品，還是誠心同我合作呢？”
許琳是個很有氣場的女人，但此時她面對著陳靜，卻開始落於下風。
喬松很聰明，但陳靜會差？
“陳經理，妳想表達什麽？”
“重新和我簽署合同，將其中退貨的霸王條款取消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呵！”
壹聲冷笑後，當著許琳的面，陳靜拿起了手機，撥通了壹個號碼：“王廠長，將和通衢商貿的酒暫時封存，先不要發貨。”
“沒事，王總那邊我會做出解釋。”
對著電話簡短兩句話後，陳靜掛掉了電話。然後她將身體斜靠在沙發上，帶著挑釁目光看向了許琳。
“妳這壹個電話打出去，很有可能妳華北區域總監位置，也會覆水東流。”
“呵！我才二十五歲，以後有的是機會。但壹個如意酒，已經被妳擾亂。我不想因為妳，在丟掉華北市場。”
陳靜這話喬松、許琳都明白，因為白酒上市之後，極快速度下架。同壹品牌在當地，很難再翻身。會高瞻遠矚的，可不單單是許琳壹人。
而在這種撕破臉的情境下，許琳卻將目光放在了喬松身上：
“不勸勸她嗎？按照她的思路，下壹步合作成功性很大。壹旦成功，我自然不會退貨。”
“這……”
喬松是真想勸，大不了許琳退貨了損失的是酒廠，又不是她個人。霸王條款這種事，也算很正常。作為廠家業務，誰管那麽多。拿到提成，才是核心道理。
“喬松，新出產品買點是什麽，妳知道嗎？”可是，陳靜率先發話了。
“……”
“將白酒回歸本質，是妳提出來的設想。”
壹句話，也作為陳靜的表態，沒有讓喬松再出口相勸。事情已經很明顯了，許琳如若不收回霸王條款，那麽合作也會告吹。
寧缺毋濫，這是陳靜壹貫標準。而這也是她，如此年輕就能有現在成就的基礎所在。
“呵呵！還是那句話，陳經理如果有意願來我這工作。我給妳副總位置，待遇妳盡管開口。”
陳靜讓許琳沒轍，但依然遮蓋不住她對於陳靜深層的欣賞。
鴻威酒業可以不合作，全國酒廠多的是。但是陳靜這般人才，太難遇到了。
這時候，她也站起身來，朝著門口走了過去。當下陳靜情緒較為激動，她不想再多談下去。
彼此需要，壹個緩存空間。
“慢走，不送。”坐在沙發上，陳靜甚至頭都沒回壹下。至於許琳剛才提出的條件，我也懶得再回答了。
“呵！喬松，妳也不送我嗎？”
“不送了，相比較妳，我更在乎陳靜。”許琳這個女人，太有城府、心機。別說陳靜了，這次和北山超市合作，她連自己前夫都能利用。
這種女人，惹不起。
“謝謝妳的坦白，再見。”壹把打開房門後，許琳走了出去。
而客廳中，也終於恢復了平靜。壹直在旁邊，無所事事的劉子蘇，這時才緩過神來。
她壹個銀行職員，對於白酒市場不懂。但最起碼是接觸金融的，對於商場之事有著自己見解。
許琳這樣的人，在商界之中太普遍的。反之倒是陳靜，有些過於偏激了。
“小靜，何必如此呢？”
“子蘇姐，我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，我只是想勸妳，和喬松復合吧！”
在微笑中，劉子蘇的聲音不大，但足夠讓兩個人聽的明白。
“子蘇姐，我和喬松從來都不是戀人關系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我猜，他只是拿妳來做幌子，做給白樺看的。”
“嗯。”
應了壹聲後，陳靜將頭扭向喬松這邊，表情上多少帶著歉意。
“子蘇不是外人，沒事的。”
喬松笑著，用很輕松的心疼說出答案。而在這壹瞬間，他沒有抱怨，而是心頭壹陣輕松感覺。
“小靜，妳知道嗎？剛才面對許琳表現，妳表現的太執著。在當代社會中，妳這樣不好。”
“呵呵，但是我能力好，所以不怕。”
面對劉子蘇好心勸解，陳靜沒有反駁，而是用耍小性子方式，含糊而過。
“嗯，但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。我想說的是，妳和喬松好像。”
“子蘇姐……”
“所以，我很期待妳們能真的在壹起。”
在繞了壹個圈後，劉子蘇終於將她要表達的，傳遞給了陳靜、喬松。
“不可能的，對吧！喬松？”
“對，說好了，壹輩子是朋友。”
面對著劉子蘇撮合，他們兩個人壹問壹答之間，也做出明確回復。
喬松給陳靜做過承諾，要以朋友的身份照顧她，直到某壹天她嫁給某個人。
“那可惜了，喬松未來只能靠自己，走出陰影世界了。”
“子蘇，咱別神神叨叨行不。”
“呵！要我說的很直白嗎？”
“廢話，快說。”
“我覺著唯有陳靜才能讓妳，真正的忘記白樺。”